陆薄言保护了她,却奋不顾身的去救苏简安。 苏简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饿不饿?我饿了。”
他要醒了! 果然是这样的。
然而,真正失去控制的人,是陆薄言。 想着,苏简安愤愤拉开浴室的门出去,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陆薄言也刚好挂了电话,转身回来。
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 “等等。”陆薄言知道她要挂电话似的,“等我回去,有东西给你。”
苏简安愣了愣:“所以,是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 她闭着眼睛费力的回想,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浮上脑海她不小心喝醉了,耍赖撒娇要陆薄言抱她回房间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
“你上来干什么呢?二楼没什么好看的。”苏媛媛自然而然的挽住了陆薄言的手,“一起下去吧,让爸爸和妈妈也看看你送我的项链!” 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这下,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,一下子崩塌了。 是陆薄言?
最后,苏简安索性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陆薄言,一招制敌。
陆薄言哪里还能等一天:“订明天晚上的票,我签了合约就走。” 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
陆薄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才发现苏简安还在后面的十几米处,慢吞吞的走着,偏着头不愿意他。 还能耍流氓,估计痛也痛不到哪里去。
叹着气替她把头发擦干吹干,苏简安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。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先放公司保险柜,我明天再拿。”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女伴我已经找好了,没有你的事,回去!” 她只知道,今天她不想看见陆薄言。
早餐后,苏简安正犹豫着是自己试着开车,还是让钱叔送她去警局的时候,陆薄言拿了车钥匙:“我送你。” 说完她才察觉,陆薄言神色有些阴沉,他兀自转身离开了病房,步伐迈得大且毫不犹豫,她被他头也不回的甩在病房里。
谁说不是呢?那时全世界都猜陆薄言大手笔买下一颗钻石是给她的,她确实暗中高兴了好一阵子,还去向苏简安示威。 可他突然就要结婚了,对方不是什么大财团的娇贵千金,而是一个女法医。
陆薄言笑了笑,也不跟小猎物计较,只是问她:“中午我说的话,你记住了没有?” 陆薄言没动,上下打量了苏简安一圈,苏简安干脆走过来,在他面前转了一圈,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正午的阳光:“妈妈给我挑的礼服,怎么样?”
“没事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笑了笑,低声说,“我没那么容易醉。” 苏简安觉得难以置信,紧紧盯着苏亦承:“这么说,哥,你真的是特意绕过去看小夕的?”
蠢死了,他又不是苏亦承,本来就不嗜烟酒,几年前抽过一段时间烟,后来也很快就戒了,前几天抽只是因为少有的心烦意乱,根本不需要戒他就不再抽了,苏简安居然还是一副她赚了的表情? “跟我和小夕一样好啊。”苏简安不适的想挣扎,“你干嘛问这个?”而且,有必要靠她这么近来问吗?
“如果你不想,公司不会强迫你。合约期满了,代表你是自由的,有选择的权利。”陆薄言说。 这样的陆薄言太陌生了,像一个贪婪的猛兽,好像从前和她相处的陆薄言是另一个人。
洛小夕想去是有目的的,这事让苏简安和陆薄言说,陆薄言多半会答应,但是她不想为难苏简安,只好自己跟boss提出了。 这时,陆薄言已经离开餐厅了,只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,苏简安看了看他几乎没怎么动的牛排,开始怀疑:真的是回来吃饭的?